有一二户,势必令此一二户而赔一甲之钱粮。
等而上之,一里一县无不皆然。
则见在之民止有抱恨而逃,飘流异地,栖泊无依,恒产既亡,怀资易尽,梦断乡关之路,魂消沟壑之填,又安得不相率而为盗者乎!
此处逃亡于彼,彼处复逃之于此,转相逃则转相为盗。此盗之所以遍秦中也。”
这是皇帝当政时,地方官员的奏疏。
太多太多此类的记载,三人只能从中挑选几篇而已,收录了起来。
接着。
几人又开始收录,朝廷是如何应对的。
“加征三饷。”
“来年开春,民自散去。”
“在苦百姓一年矣。”
……
几十年的灾情,直到今年,地方官府才有了措施,朝廷也只发遣了十万两银子赈灾。
“够了。”
张工放下了笔。
这篇记载了流民军为何起义的文章,他看来已经足够了。
“那就送去给将军过目吧,将军如没有异议,那我们就下发学堂,所有军学生都需要学习。”
杨春同意了张工的话。
北镇。
李长松带着亲信们,悄然的踏上南下的行程。
他就是唐清安等的客人。
一行人抵达了西宁堡。
这里原来本属于北镇的管辖,但是李长松让给了金江镇。
西宁堡北控双台子河,下携大宁河,遏制了辽东和辽西两地之间的走廊。
是兵家必占之地。
无论是辽东还是辽西,谁占了西宁堡,谁就占了有利的地势,进可攻退可守。
望着西宁堡的墙垛,李长松神色复杂。
他当然不愿意让出西宁堡,可是形式不由人,面对忠顺王的欺压,只能选择联手金江镇。
西宁堡早已有人等候,接到了李长松一行人,亲自带去海州。
李长松是北镇节度使,如果传出去他悄悄见了金江节度使,必定引发朝廷的轩然大波。
平辽侯有底气应对朝廷的发难,锦乡侯府可没有这份底气。
所以进入海州城时,李长松坐在马车中,极其的低调,不引外人的主意。
一直到了一处院落,唐清安带着谢友成等人,亲自在院落中迎接对方。
“祝贺平辽侯立下不世之功业,收复全辽,相信朝廷的奖励,不日就会下达。”
李长松从马车上下来,主动的上前笑道。
“李节度一路辛苦了。”
唐清安一脸的笑意。
说实话。
他虽然打败了蛮族,收复了辽东,可也让自己很为难,相信朝廷也很为难。
当前,自己是不会离开辽东去京城的。
朝廷也知道他定然不会去京城。
他已经是侯爵,以如今的功绩,世袭不世袭先不提,怎么也得升为公爵。
到了这一步。
没有了战事的借口,于情于理,他都得去朝廷一趟。
可是。
他不会去。
哪怕。
朝廷赏他公爵,他却不入京面圣,朝廷的威严放在哪里?又置皇帝的脸面于何地?
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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