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戚玥，他连戚睿往后的生活都考虑了，可他又能拿捏着戚睿的户口，威胁戚玥就范。
但戚少云是了解戚玥的，戚玥如果知道这笔钱是戚少云给的，她绝对不会要。戚少云伤透了她的心，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戚玥心里怕是又恨又疼，如果不是他在场，戚玥可能早就发作了，现在只能逼迫自己去厨房冷静。
顾淮捏着薄薄的文件，半晌，拿出手机，“把那个男人的资料给我。”
戚少云怔了怔。
顾淮淡淡道，“我帮你查，没有离异，应该是能追回来些，尽量减少损失。”
戚少云抹了把脸，颤颤巍巍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薄薄的几张资料递给顾淮。
顾淮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传给了一个朋友。
“公司资金缺口有多少？”
戚少云抿紧唇，哑声道，“孙梦宁抽走的资金，还有她给一些合作商私自打的欠条，以及未支付的原料尾款，和部分订单违约金等等，差不多……八千万……”
他声音很低，几乎是有些羞愧。
戚少云的小公司，市场估值也还不到两个亿，孙梦宁几乎把这公司的老底都掏光了，二十多年夫妻情人，一点不念，分明是让戚少云死。
顾淮没说话，低头拨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些情况，随后挂断，将刚刚通话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发给戚少云。
“让你们财务打这个电话，跟他对接，报我的名字，他会帮着处理。”
戚少云怔了怔，“顾总，这钱不是小数目……”
“没说免费帮你，”顾淮抬起眼帘，“欠条写上，钱追回来还我，我只是不想她因为你们家这破事儿伤心。”
戚少云嘴唇颤了颤，羞愧的垂下头颅。
没一会儿，戚玥从厨房出来，她说去烧水，手上却什么也没拿，走过来跟顾淮说，“水壶不通电，你去厨房帮我看看。”
顾淮看了她一眼，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别发火。”
戚玥勉强扯了下嘴角，“不会。”
顾淮便去了厨房。
戚玥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寒风带着潮气吹了进来，屋内的霉气散了些。
她回过头，平静地开口，“多少钱能补上这个窟窿？”
戚少云想起刚刚顾淮的叮嘱，低声道，“钱我会自己想办法，你不用管。”
“你上哪儿想办法？你家底都被人掏空了，你上哪儿弄钱？”戚玥火气一下就起来了，“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肯说句实话！”
戚少云嘴唇哆嗦了一下，半天才哑声道，“八千万，顾淮说先帮我补上。”
戚玥脸色难看了几分。
八千万……
这么多钱……
顾淮这个混蛋，商量都不商量下，就自作主张！
她心口像是吃了一记闷拳，又疼又酸。
她拼命往前追，只希望能跟顾淮站在同一高度，鼓足勇气，像他坦白戚睿的事情，这八千万直接将她所有的努力打碎。
八千万，她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敢去坦诚。
戚少云还不知道戚玥心中所想，赶紧道，“这钱算我借的，警方那边已经在追查，等钱追回来，补上，我就能还，你别担心。”
戚玥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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