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回过神，摇头，“没什么，我也挺喜欢猪肉虾仁馅的饺子。”
戚睿愣了一下，因为跟他喜欢同一样食物，竟有一些欢喜。
“放假之后打算做什么？”
戚睿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沟通起来毫无障碍，顾淮也就问得直截了当。
“去丁爷爷的棋社当陪练，”戚睿弯起眉眼，有些开心道，“丁爷爷说要给我算工资。”
顾淮失笑，逗他，“他这可是雇佣童工，被发现是要被抓的。”
戚睿信以为真，一脸担忧道，“我会被抓起来吗？”
“不会，”顾淮低声道，“我会帮你保密。”
戚睿十分开心，“那我工资分你一半。”
顾淮一愣，低笑起来，“我不要钱，你送我一件礼物好了。”
戚睿有些为难，他并不知道顾淮喜欢什么，于是小心试探，“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这个得你自己想，我自己要来的，怎么还能算礼物？”顾淮顿了顿又道，“上次送我的画就挺好。”
戚睿邮寄给他的话，好多天前就收到了，结果前台签收疏忽，将戚睿邮寄来的东西，跟平时一些普通邮件堆放到了一起。
直到昨天，他们重新排查邮件的时候，才发现戚睿混入其中的信件，这才送往他的办公室。
戚睿送他的是一副星空图。
因为那幅图，既有月亮又有太阳，还有很多星星，天空是浩瀚的深蓝，星星甚至是五颜六色。
小朋友的审美似乎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画笔也十分稚嫩，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带了滤镜，居然觉得那副画看起来非常不错。
虽然顾淮之前短信里已经说过自己很喜欢那副画，但是亲耳听见他提起，心里还是止不住开心。
“快包吧，别人都包那么多了。”
顾淮瞥了一眼别人的桌面，低声提醒。
戚睿回过神，问他，“你真的不要试着包一个吗？”
顾淮有点想拒绝，他允许自己手里能出来这么难看的玩意儿，但是看着戚睿期待的眼神，又有点心软，妥协道，“那我再试试？”
戚睿非常热情的教他怎么包，顾淮在厨艺方面似乎真的是没什么天赋，尽管很用心想将饺子包好，但是出来的成品却总是跟想象中差很远，饺子肚子扁扁的，站都站不起来，连试了好几个，终于勉强包出一个能站起来的饺子，戚睿夸赞道，“很棒。”
顾淮被他跨小孩子的语气逗乐了，“你在安慰我吗？”
小家伙一本正经道，“戚玥说，有进步就值得鼓励，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学什么都快。”
顾淮……
他瞬间觉得这不是什么夸奖，准确的说应该是带着凡尔赛的安慰吧。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陆子妍？”
顾淮想起上次来的时候，陆子妍一只跟戚睿在一块儿，今天却只见戚睿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后排。
“陆子妍要去医院复查，昨天提前放假了。”
“你在学校，只跟陆子妍玩吗？”顾淮又问。
戚睿“嗯”了一声。
“为什么？”
戚睿眼神闪躲了一下，低声道，“我去上厕所。”
然后就溜了。
顾淮以为这孩子害羞，大概不愿意跟他讲，也就没放心上。
饺子包好之后，要排队拿去煮，煮好之后，小朋友要跟爸爸妈妈一起将饺子送给环卫工。
顾淮陪着戚睿排队的时候，有个小孩儿冲过来问顾淮，“叔叔，你是戚睿的爸爸吗？”
戚睿拉着他的手，突然紧了紧，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刺猬一样瞪着那个小孩儿，“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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