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运子念头闪动,流露几分惋惜之意。
他而今转修鬼仙阴神,即便是【世尊】传承的如来神掌总纲,也如同梦幻空花,得之无益。
“纪九郎啊纪九郎,降伏五大派又如何,辽东站住脚跟又怎么样。
等聂人英这枚棋子发挥用处,自然能够撬动大势。”
天运子志得意满,好似成竹在胸。
徐琼这条因果丝线,是他早早布下,用来牵扯白山刀王庄。
原本是想了结纪渊后,前往辽东会见掖庭九姓,与穆如寒槊内应外合,好将定扬侯郭铉按下去。
让百蛮占得龙首,景朝国运顷刻下跌三成。
到那时候,白含章这个缝缝补补的裱糊匠,再也撑不住这间大屋。
“本来这场逼出白重器的精彩大戏,应该由贫道一力推动。
可恨,阴沟里翻船,栽在纪九郎的手上,平白让其他人摘果子!”
念及于此,天运子心中怒意更重,他这些年屡屡走动,四处勾连,好不容易才把掖庭九姓与穆如寒槊骗上船。
事到临头,却把自个儿搭进去,生生浪费近二十年的因果布局!
“还好,过得不久便可出关,兴许能赶上,可一睹白重器的至尊风采!
这位景朝圣人,把自己藏得太好。
他藏得越深越久,四神越摸不透,无法轻易落子。
万一真叫他暗中攫夺道果帝位,打破天人寿数,驻世万载,局面岂不逆转。”
天运子认真推演一阵子,确认出不了什么岔子。
旋即收拢念头,沉下心绪,耐心等候刀王庄、定扬侯府、纪渊等人被拉入局中。
……
……
呼呼!
大雪漫卷,冷风如刀!
覆压三千里的白山,宛若一条横卧大地的苍莽巨龙,散发酷烈的严寒意味。
纵然换血有成的三重天武夫,欲要攀登上去,也得时刻催动内息。
几千丈高的峰顶,铺满皑皑白雪,万年不化积成坚冰。
其上有一座冰冷大殿,穹宇高耸,四面空旷,寒流滚滚刮过,冻出层层霜气。
正中央处,放了一个几人都合抱不过来的红铜火盆,熊熊火焰腾起八九尺高。
里面烧的是干松木柴,散发提神的清香气。
这就是那位傲视辽东的刀道大宗师,所闭关练功的地方。
名为“割鹿宫”!
白山无人不知,聂吞吾不问世事多年,就连立下的偌大基业,平时也由几位亲传弟子操持打理。
他自己则待在白山最高的圣天峰,几近二十余年未曾动过。
即便是亲生儿子聂人英,都只能在每逢佳节,才可见上一面,得到几句指点。
呜呜!呜呜呜!
鬼哭神嚎似的凄厉风声,回荡于冰冷的铜殿。
两个七八岁的童子守在火盆旁边,时不时添些干柴进去。
在此修行的庄主老爷,自然不惧圣天峰上的酷烈严寒。
可他们这些伺候起居的下人,却受不住那样的摧残。
走出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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