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哪怕是残留的、闵柔的半点气息。
忽而，他对着身后的心腹开了口，幽幽问道：“你说，闵柔是跟着萧予乾去了六王府？”
萧予乾说着这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是悲是喜，但开口的语气却冷到了极致。
身后的心腹点点头，“是，都查清楚了，事情确实是如此。”
“闵姑娘她，是自愿跟着六皇子上了马车，这其中六皇子并没有逼迫……”
话音还没有落下，萧予乾手底下的一个青花瓷瓶顿时碎裂！
那些尖锐的瓷片扎进萧予渊的手心，将他的手割破，汹涌的血流争先恐后涌出来。
“主子！”
身后的心腹惊了，担心的看着他的手。
萧予乾却没什么表示，也不去管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反而是拿着一片碎裂的瓷片在手中把玩着……
而他脸上的表情，也渐渐趋于阴沉。
他冷笑一声，“好一个自愿。”
“好一个没有逼迫！”
萧予乾嘴角扯出来的弧度，是极冷的，透着刺骨的寒意。
“我前脚被贬到了漠北，她后脚就跟着萧予乾回到了六王府。”
“不顾念一点旧情，抛下我走的干干净净。”
“呵，”
“我万万没想到，闵柔竟然是这样薄情寡义之人！”
“闵柔，你当真如此狠心！”
萧予渊脸上的怒意汹涌，落到旁边心腹的眼中，心腹眼中划过一抹叹息。
心腹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家主子对这位闵姑娘用情多深，他们都看在了眼里。
本来主子是可以韬光养晦的，但是为了闵姑娘，偏偏要及早的暴露出自己的势力，和六皇子斗的不可开交，多费了不知道多少的谋虑。
而且……那位闵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单纯知道主子被贬到漠北这个消息，就觉得主子已经失势，忙不迭的跑到了六王府，这个操作简直都没法形容！
……被贬到北漠明明只是主子计划的一部分啊！
包括之前那些大人们被下放也是，全都是在主子的掌控之中。
所有的人都以为主子大势已去，但这就是高明之处，以退为进。
而且，主子的势力，远远不止明面上这一点啊！这些为人所知的只不过是名山一角罢了。
总之，这闵姑娘的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一时间，心腹也想不出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萧予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向着萧予渊提醒道：“主子，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就无须再多忧心了。”
“北漠那边，二十万军队已经集结，而且之前被下放的大人们也暗中启程，准备到北漠和您汇合了，您该尽快赶到漠北去主持一切事宜才对！”
“届时，我们去到了那边就是大好的形势，您可千万不要留恋于此处，忘了一直以来的苦心经营啊！”
心腹说的苦口婆心，萧予渊心中也早有定数，他沉吟道：“不会。”
萧予渊借着阁楼，看向雍王宫的方向，眼中的情绪不明。
“此去北漠，山高路远，然而总有一天，我会将这山河全部纳入麾下！”
“自此之后，这天下山河，唯吾独尊！”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说完，他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阁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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