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都低垂着脑袋，在宣布退朝时偷偷松了口气。
还好那个也不是个会追究的。
本来以为能借着她和陛xià愈发疏远的时机横插几刀，但努力了这么久，刀没插上，自己倒是足足吓出了几身的冷汗。
还是明哲保身为佳啊。
明净涵匆匆出了殿门，又紧追了几步，看着前方连脚步都未停一下的人，终于忍不住怒吼了一句，“魏贤，你给我站住！”
他迈大步子赶到停住脚步的人面前，真站定后却又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之前在长明殿中打了数次的腹稿都在眼下忘到了脑后。
静好不动声色地推开身侧的人搀着她的手，压下嗓子眼里的痒意，站直了身体，“陛xià有事要吩咐奴才吗？无事的话，奴才要回司礼监了。陛xià祭天的典礼在即，御驾出宫，有不少的事需要打点。”
“司礼监，打点，”明净涵重复了下她的话，简直想死死揪住身前的人的衣领摇晃，“现在这些事情都要比和我说话重要了对吗？魏贤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奴才之前的确不是这样的。”静好只觉得眼前的人就像是迟来的青春期发作了一样，从去年春末起，她过去找时一律摆了架子不见，弄得朝堂之上的人都以为她气数已尽，憋着法子给她添堵，但她时间一长不去找，就又巴巴地凑到了跟前，胡天漫地的一通指责。
过去她也许有精力应对，可现在，她真的是有些应付不来。
“陛xià之前不是也不会对奴才避之不见吗？奴才为了不惹陛xià心烦，只能识相地避着陛xià。”
“我没有不见你！”明净涵飞快地打断了她的话，说出口后又愈发心虚，“我只是，我只是……出了些问题，想要安静地思考一下，真的不是不见你。”
静好闷声咳了下，咽下喉间的腥甜味道，“既然陛xià要安静，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她绕过挡在前面的人，加快了的脚步像是在避着什么洪水猛兽。
“魏贤！”身后的人大叫一声，拔高的声音里还带着颤抖的音调，“你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你说了你不会变成这样的，我之前一直相信你，但你还是变了，你也和他们一样！”
“陛xià。”
静好到底还是转回身去，看着那个站在原地，孤零零地像是被抛弃了的孩子，“奴才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被陛xià依赖，陛xià自己已经可以做得很好了，何况，”她突然笑了下，轻柔得像是快要被吹尽的春风。
“奴才早就说过了，陛xià不应该完全相信我。”
“陛xià不应该完全相信我。”
耳边的话一直在回旋，明净涵终于忍不住从床上坐起身来，叫殿外候着的宫人进来服侍更衣。
正收拾好让人传膳，当头就看见张喜顶着太过谄媚的笑脸躬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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