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发起疯来，很可怕。”
“我已经见过你刚刚发疯了。”楚云崖冷眼看着他，手指在他腰间用力一掐，“甚至不止这次，三年前你每次发疯，我都见过。”
萧然骤然吃痛，吃惊地抬头，体内翻涌的气息难以抑制地燃烧起来，魔气和欲念的交织感觉令他不自觉地战栗。茂林苑里的回忆再次涌上脑海，而此时楚云崖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魔气朝他疯狂地叫嚣，欲望与理智在抵死纠缠。
“楚云崖，你想做什么就做吧。”萧然的话里都带了颤音，“我受不住了。”
“那你知道错了吗？”楚云崖的声音依然冷漠。他又朝着萧然的唇狠狠一咬，那本来就殷红无比的唇上立刻沾染了血迹，鲜艳昳丽得让他几欲疯魔。
“我知道，啊——”萧然没想被他咬了第一下，还有第二下，“别咬，痛——”
“继续说，哪儿错了。”
萧然被他欺负狠了，话音里渐渐带了哭腔，将三年来的相思和委屈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我不该骗你，不该瞒你。我的身体有任何不舒服，都应该告诉你。我早就想你想疯了。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茂林苑初见，可能是上峰城暴动，可能是安堂镇出游，可能是寒风派交心，也可能是陨魔岭分别。但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自愿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已经受不住了——”
楚云崖脑海里的那根弦轰然崩断，萧然的外衣就这样被他扯开一角。心上人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站在他的面前，手腕和脚腕被铁环拷住，长发凌乱，眼尾都带着一抹殷红。而萧然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是掐出来的，有点是咬出来的，有的是勒出来的，青紫不一。
楚云崖的声音立即带了怒意:“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萧然受不了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目光，难为情地低下头:“是我自己抓的。魔气暴动太痛了，不流血就停不下来。”
楚云崖似乎气得更狠了，眼神锋利如刀。
萧然被他死死堵住，无法释放，喉咙里又干涩得发出不声音，眼角的泪水只能越流越多。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对自己惯来温和包容的楚云崖，气急了会这么狠。
但是他知道，楚云崖现在有多狠，内心就有多痛。他看着楚云崖那双冷玉般的眼眸里，渐渐也带了一丝血红。
“别这样。”萧然好不容易挣开桎梏，喘起气来。
“叫我。”
“楚云崖。”
“不对。”
“楚公子，云崖哥哥。”萧然的眼尾越来越红，声音里带着哭腔，“求求你了……”
楚云崖这才满意地亲了亲萧然，随后松开了他。
萧然双眼被弥漫的雾气遮挡，从脸颊到耳根全都红透。就在他内心不停地唾弃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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