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雯脸上表情黯下来。
她冲黄非凡没好气道：
“我昨天晚上出师不利，什么情况都没查到反而打草惊蛇，闹了这么一出，恐怕再想查出金老板企业的问题会很难。”
黄非凡听出她话里的沮丧，笑道：
“你放心，有些事既然有人做就一定会露出马脚，所有的举报案只要启动调查层序，首先是调查案件相关人，比方说你可以先从杜静怡的老公身上查起。”
“我可是听说，此人从公司一名普通保安提拔到招商科副科长的职位上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黄非凡的话给毫无头绪的钱晓雯打开了思绪。
对呀！
金老板的企业是苏城分公司招商科的人招商进来的，招商科的领导必定对整件事的是非曲直了解的非常清楚，但是……
钱晓雯一想到整个苏城分公司从上到下全都是钱善文的人，心里又开始犯难，“就算我亲自找招商科那帮人谈话，恐怕他们也不会对我实话实说。”
黄非凡点头，“确实。”
钱晓雯冲他翻了个白眼，“那你刚才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黄非凡挑眉，“怎么没用？”
瞧着钱晓雯一副期待表情，他突然放低声音说：
“听说杜静怡老公以前出去招商的时候，承诺帮一位老板降低土地费用收了人家老板二十万，如果你用这件事当突破口，还怕撬不开招商科那块铁板？”
钱晓雯满脸惊讶！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黄非凡回答，她又问，“该不会是金厚勋告诉你的吧？”
看到黄非凡冲自己轻轻摇头，钱晓雯不由得眉头紧锁，揣测道：
“如果不是金厚勋告诉你这些，你又能从哪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呢？你跟我一样对苏城分公司的情况并不了解……”
黄非凡见钱晓雯昨晚受了惊吓整夜没休息整张脸看起来憔悴不堪，不想让她继续浪费脑细胞，索性把实话告诉她：
“你如果有兴趣了解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可以联系人事部的办公室副主任金晓晓，她会详细向你介绍事情具体情况。”
钱晓雯闻言大喜！
她顾不上跟黄非凡多说什么，赶紧出门去找金晓晓。
钱晓雯前脚走，黄非凡后脚接到公司办公室主任肖爱萍打来电话。
肖爱萍的声音透着严谨的公事公办：“黄副经理，钱书记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黄非凡问，“现在？”
肖爱萍回：“是的，就现在。”
黄非凡放下电话愣了一会。
这是他走上上任一来书记钱善文头一回找他单独谈话，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跟自己谈什么？
黄非凡想到自己昨天亲自护送钱晓雯去省公司找牛副总“汇报工作”的事，想必这会钱善文已经知道了消息。
又想起昨天牛副总送自己和钱晓雯上任的时候胡成浩闹事的情形，心里盘算着，“或许钱善文打算跟自己谈胡成浩的事？”
让黄非凡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猜错了。
当他走进钱善文的办公室，迎面看到钱善文一副伪善笑脸。
钱善文面颊消瘦，一笑起来脸上的皱纹特别多，看起来倒像是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
职场从来不缺好演员。
既然钱善文对自己如此“热情”，黄非凡自然也对他回以“热情”笑容。
他一边找了位置坐下来，一边问，“钱书记您找我什么事？”
钱善文看向黄非凡的眼神透着“温和”，心里却在暗暗揣摩这位公司上下人人称颂的“小诸葛”到底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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