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了你的目的后，你再杀了我们兄妹三个，还不算你一句话的事儿吗？”
“哦？那你想待如何？”
“我弟弟妹妹不回来，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我不会拒绝，我听你的，但如果你出尔反尔，好歹……我弟弟妹妹还活着。”
这也像是一个保护弟弟妹妹的哥哥说出来的话。
王衍沉吟。
“但他们在蛮荒我却无法让他们长生。”
“没关系，哪怕到了你这个年纪再让他们长生也没关系。”
王衍笑了：“既如此，那便好！”
谈好了“条件”，王宇当着王衍的面叫进来人。
原本是试探，等人进来后就能发现自己的困境。
可，没想到人是进来了，还径直的走了过来。
分明人就在那里坐着，可偏偏进来的人目不斜视，压根没往那边瞅一眼。
王宇皱眉，怀疑自己的人被收买了。
可这个念头只是升起了一秒就被打破。
他看到了什么？
进来的人的身体分明碰到了王衍手握权杖的地方，却像是碰到了水面，仅仅荡了一圈波纹。
那王衍……压根不是一个实体。
王宇惊愕的抬头，就见王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歪头示意他赶紧说话。
被叫进来的人疑惑的等待着，见王宇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身后，还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
王宇紧绷着，在对方的注视下，发布了停止铁路修筑的命令。
人离开，门关上。
自始至终，王衍都坐在那里。
“首领，已经按照您所说的，停掉了铁路建设。”
“你做的很好！”
忍了忍，王宇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惊疑。
“您现在……还是人吗？”
王衍笑了。
抬头看着王宇小心翼翼又警惕万分的模样。
“别担心，说会让你长生自然会让你长生，我嘛，只是个意外。”
王宇没敢问这个意外是指什么意思。
哪怕是于彤和于赤，在不经意碰到的时候，那提问都还是温热的属于人类的范畴。
可眼前的王衍是直接没有实体的。
投影？还是……
王宇不敢细想，他收敛心神。
“既然选择了您，自然不会再怀疑。”
王衍似乎对于他的态度很满意，轻声“嗯”了声，再次扭头看向外面的庭院。
王宇跟着看出去，阳光正好，落在庭院中，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实际上的岁月如今被打破，一点都不静好。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王宇小心翼翼的问。
王衍似是看的出神，没回答他。
王宇就不敢问了。
过了许久，王宇不确定自己的视线有没有从那人身上移开过，或者说……对方在他眨眼空隙，消失了。
王宇豁然站起，撑着桌子，看着面前的藤椅，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来人！”
门外的人急忙推门进来。
“首领？”
“……”王宇急促的呼吸着，眼睛瞪的通红。
被叫进来的人茫然又有些惊讶。
“首领？”他再次叫了一遍。
王宇似乎脱力般的坐了回去，摆摆手。
“没事，出去吧！”
那人一头雾水的退了出去，关了门。
王宇头后仰，手指捏着眉心。
这比于彤他们可要棘手啊！
放下手，继续盯着面前藤椅，王宇的情绪渐渐平静。
谁知道什么时候王衍又会突然出现，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待着胡雀鸟的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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