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下唇，想到昨晚左湛说的再给他一天时间，已经这个时候了，或许他已经有消息了也说不定。
她看了眼霍景深，悄悄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给左湛打电话。
那头左湛仿佛有所预料一样，很快就接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烟烟，真巧，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虽然知道她给他打电话肯定是为了霍景深的事，但两人这点微妙的默契却让他感到了些许欣慰。
姜烟面上一喜，立刻反应了过来：“湛哥，你找到人了！？”
左湛沉默了半晌才道：“是，找到了。”
他语气里罕见的有些迟疑，姜烟却没有多想，只是急切的问：“是谁！？能找到他人吗？你已经跟他联系上了吗？他愿不愿意让出解药？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这点微渺代价与楚鱼的要求比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然而左湛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沉默了很久。
姜烟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来，从对方的沉默里窥见了一丝不详的信号：“……他不愿意给是吗？难道是阿深的仇家？”
“是。”左湛沉声开口，姜烟刚雀跃的心瞬间冷却了下去，她微微一怔，声音都有些恍惚：“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难道上天执意要捉弄他们至此，就连一点希望都不肯给？
每次都是好不容易窥见一丝曙光冰冷沉重的现实又给她致命一击，她自问从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命运总是要对她这么残酷？
然而左湛接下去的话又给了她一丝希望：“研制荼蘼的人，的确是霍景深的仇家不假，不过，我调查得知，他把解药交给了自己的心上人。”
“是谁！？”姜烟难掩欣喜的抬起双眼，死寂的心这一刻仿佛又恢复了跳动。
太好了，既然是心上人，那对方多半是个女人，女人心肠软，她去求求对方，或许对方会愿意将解药让给他们。
左湛的心情却没有她这么轻松，他闭了闭眼，不忍开口击碎姜烟的最后一点希望，可这个残忍的事实必须由他来亲口告诉她。
“……是楚鱼。”
姜烟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口，脸上一阵愕然，随即她唇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刚刚她还想说天无绝人之路，然而现实却再一次大起大落。
她还是太天真了。
现在左湛这边的路已经走不通了，她只能去求楚鱼，用自己的命换霍景深的。也许冥冥中注定了她和阿深无法长相厮守吧……
左湛不知她所思所想，出于为她考虑的角度说道：“楚鱼这人性格极端偏执，你最好不要找她交涉。如果你还想救霍景深，就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湛哥，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姜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飘忽，隐隐不真实，“这件事不能让阿深知道，请你向我保证。”
左湛心中一震，虽然姜烟没有明说，但他已经多少猜到了她打算做什么。
这个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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