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衍。
与怀谨言记忆中相比，现在的司衍长大太多了，他应是比怀雀要大上个两三岁的，但模样已经很有男人的棱角轮廓了。
怀谨言忽然想到当初司家还未落魄时，与怀家的婚约……
停。
怀谨言闭了闭眼。
这种口头上滑稽又可笑的约定，怎么可能做得了数？况且怀雀也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怀家的小儿子……
怀谨言的眸色暗了暗，他虚虚地拢了下怀雀的发丝，动作缱绻又依恋。
反叫司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
怀雀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钝的。
他眼睛很痛，也睁不开，只能细声唤道。“系统……”
“——哪里痛？”
系统没出声，一个男人先开了口。
怀雀吓了一跳，他马上努力把眼睛睁开，扭头看向说话的男人。
……好像是那个在商场里制服住歹徒的男人，他的鸭舌帽放在了一边，长的倒是俊朗，头发有些短，给人一种恣意张扬之感。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发现自己还抱着人家的手。
“不好意思！”怀雀连忙坐了起来，仓皇地松开男人的手。
男人面不改色地把手抬起，终于从别扭的半跪着的姿态站起身，在揉捏小臂的时候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心思敏感的怀雀深觉愧疚了，他双手撑在床上，他看着男人，认真地说道：“我叫怀雀，真的很感谢你当时救了我。”
他抿了抿唇，继续说：“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他没什么能力报答男人……但是他哥哥可以！
“司衍。”
怀雀眯起眼笑了下：“我记住了。”
话音刚落，怀雀的脑子里响起了熟悉的电子音。
【叮咚！主角攻已上线！】
【目标人物：司衍，年龄：21岁，职业：学生。】
【检测到宿主目前恶毒指数过低，还请宿主加油努力，不要忘记做一个恶毒配角哦！】
怀雀：……？
怀雀好崩溃！
他表面看起来在安静微笑着，实际心里已经骂了系统有一会儿了。
【？？？你刚才去哪了？】
系统十分委屈。
【雀宝你被迫睡过去之后我就只能强制关机了呀，现在才刚刚重启呢！】
怎么办，他上一秒还说要报答人家，下一秒就要变成即将百般刁难主角攻的恶毒男配。
他只是恶毒而已！又不是精神分裂！
怀雀欲哭无泪，只能低头拽着被子。
“你刚才说哪里痛？”司衍问。
“我、我……”怀雀支吾道：“头痛。”
“头痛？发烧了？”司衍伸手就要摸怀雀的额头，“我看看。”
“不不——哥哥！”
怀雀正不知道怎么面对司衍，极其坐立难安的时候，怀谨言拎着一个保温袋推门走了进来。
怀雀开心的立刻就要光着脚跳下床，但怀雀忘记这里是医院，并不是自己那个铺满了毛绒地毯的卧室。
怀雀脚尖即将碰到地面的一瞬间，怀谨言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但司衍动作比他更快，只见司衍长臂一伸，轻松地将怀雀拦腰抱起，怀雀条件反射性地搂住司衍的脖子。
四目相对的瞬间——
病房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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