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人看上去瘦了一圈。
反常的是开会时如果碰到陌生来电,他不挂断,而是会走出去接听。
保洁阿姨听到过一次,他在追问电话那边一只猫的前脚上有没有花纹。
周芳终于在孟溪晚出早归一周后问女儿:“跟小何吵架了?”
孟溪没回答,问:“我打扰您跟郑叔叔约会了?”
“没个正形,你跟妈妈说,小何给你气受了?”
“没有。是我给他气受了。”
周芳见她说完只是埋头吃饭,一直到把饭吃完,也没有再抬头夹菜。
收拾时周芳嘀咕,“那个孟志清也是,女儿一周迟到早退了,他也不管?”
孟溪没告诉妈妈自己和何云远工作上的关系,也就没法为父亲辩解。
一月的江城终于不再下雨,老孟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了周芳的抱怨。带上女儿驱车去郊外溪谷钓鱼。
孟溪坐在小马扎上,盯着浮漂看。以前爸爸有时候去给她做鱼吃,小扇子就很喜欢趴在桶边伸出小爪子捞一捞,再捞一捞。
老孟钓起第一尾鱼时,她提桶帮父亲接着。
老孟说:“瘦了。从腾炎辞职了?”
她点一点头。桶里的鱼扑腾尾巴,溅出水花来。
老孟递速干毛巾给她,“爸爸可以去找姓何的那小子算账吗?”
孟溪接毛巾的手一顿,倒是笑着看着父亲,“跟他没关系。”
老孟看女儿这笑,哪儿像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倒像历尽沧桑的小老太太。
老孟索性帮她外套上的水滴擦干,才揉揉她的头发说:“这么喜欢他?”
女儿顾左右言他:“越南的货款收回来了吗?您有闲心出来钓鱼了。”
“在收了在收了。”老孟说。
孟溪告诉父亲,过了一月份就回去报道。
老孟把鱼竿架在地上,马扎换个方向,对着她说:“溪溪,去做你喜欢做的事吧。”
孟溪这才注意到老孟是呈现给人一种豁然又不尽然的状态。她不放心,说:“爸爸?”
老孟说:“小梁的母亲监测情况不大好。不一定能撑过春节了。”
梁咏月昏迷后,她陪父亲去过两次,她的容貌比年轻时雷厉风行的形象柔和许多。时间停摆,像是在日复一日的无回应中等待被遗忘。
父亲的视线转向远方的水面,风吹皱一池溪水,深深印刻在父亲眉间眼角的纹路上。
“福星是爸爸的心血,因为太看重它,自动会觉得别人也应该对它倾注热血。可能是年纪大了,爸爸也开始回忆过去,其实小梁的妈妈不一定是真的喜欢在福星的工作,大多数时候她都在奔波,福星的待遇对于她只是一个数字,并没能真正去享受。”
“爸爸,您不需要我去冲锋陷阵,在福星工作不是我的负担,我愿意去的。”孟溪搭在他的手背上。
老孟在她手上安慰地拍两下,说:“爸爸不止不需要你冲锋陷阵,也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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