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白菜就要被别的猪拱了，难道你一点都不伤心？”
方慧君被逗笑了：“伤心啊，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不让你结婚吧？”
“我要是一辈子不结婚呢？”
“说什么傻话。”方慧君拍了她一下：“好啦，你长大了，以后要好好和佑白相处，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又能在一起的不容易，更何况佑白条件还那么好，你可不能错过他。”
裴笑松开方慧君在她对面坐下，撑着腮帮子问她：“妈，你为什么会跟我爸在一起？”
在裴笑眼里，方慧君是个勤快又温柔的老好人，动手能力强，人缘好，而且年轻时也长得不赖，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和裴如明那种渣滓在一起？还被他连累了大半辈子。
说起裴如明，方慧君轻轻叹了口气：“几十年前的人结婚哪儿像现在这么讲究，我是单亲家庭，母亲去世得早，这在当时是大忌，因为娶了我，以后生孩子没有丈母娘能帮衬着，我十八岁就结了婚，当时年纪小，看人的眼光也不行，婚后几年你父亲的表现还可以，虽然小毛病一堆，但不抽烟不喝酒，偶尔赌两把也是小赌怡情，后来他受人怂恿想下海经商，把家里掏空了出去闯荡，半年后两手空空回来就算了，整个人还变得神神叨叨。”
裴笑惊讶的看着她，方慧君以前从来没跟她说过这段。
“他那次是被骗了，受打击狠了，变得谁都不相信，还喜欢喝酒，喝醉就骂人，赌博也是在那个时候染上的，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到这个，方慧君语气里满是酸楚。
裴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我劝了那么多次让你离婚，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从裴笑记事开始，家里的开支都是方慧君打零工在苦苦支撑，裴如明不做事就算了，还总是对她大呼小叫拳脚相加，在裴笑眼里，只要母亲跟他离婚，母女两个想过得好一点完全不是问题。
“我……不忍心，他当时那个情况，我要是跟他离婚，等着他的就是死路一条，怎么说都一起走过这么多年了，要我放任他自生自灭，我做不到。”
裴笑默然。
“笑笑，这些事你不懂，以前我没法跟你解释，现在你长大了，我相信你要是站在我这个角度，也会跟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裴笑顺着她的思路把顾佑白代入到裴如明那个身份，想象一下他要是那种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做还家暴的男人……她打了个哆嗦，立刻说：“不会，我一定会跟他离婚。”
因为亲身经历过在家暴的环境中长大，就算是为了孩子，她都不会忍耐家暴的丈夫。
方慧君看着她直笑，却没反驳。
裴笑在家里吃了一顿饭，一直待到下午，眼看时间不早了她才离开。
她走的时候方慧君送她到门口，裴笑冲她摆摆手，只是刚走了几步又扭头：“妈。”
方慧君本来要进屋的，闻言回头：“怎么了？”
裴笑憋了一会儿，还是问：“如果，我说如果，我和顾佑白不能顺利结婚，你会怪我吗？”
方慧君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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