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扔了?”
宁星玥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伸出手指了指齐彦身后桌案,“并未,那日收到你留给我的婚书时,我其实并未敢到生气,反而觉得你这么做肯定是有你的用意,所以回来后我将那个东西藏于桌案下的暗格之中,妥善保管。”
“哈哈哈,知我者莫若公主。”
齐彦顺着宁星玥手指指名的方向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便轻而易举的桌案之下的暗格中找到了一个红色的锦盒。
带着锦盒,齐彦再次回到宁星玥的身边。
宁星玥双目死死盯着齐彦手中的盒子。
她想起这颜色鲜艳明亮的盒子,当年从父皇手中接过之时,她仿佛如获至宝,小心翼翼收藏了十年,那时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换成一张冰凉单薄的和离书。
当初和离时,只是觉得萧逸鸿至始至终都从未喜欢过自己,心凉透了,便不愿强求。
再到后来的裕儿被杀、萧逸鸿称帝、自己被软禁在明月殿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打得宁星玥措手不及。
思及此,宁星玥不免有些伤感,装婚书的盒子大都看似并无二致,可其中却蕴涵着不一样的情感。
就像她与萧逸鸿的婚书,是强求。
而现在她与齐彦的婚书,是恩情。
宁星玥收拾好心中的情绪,有些疲惫地抬头望向齐彦,“陛下,这婚书如何能将我救出去呢?”
齐彦这才慢条斯理地打开手中的锦盒,取出里面的静静躺着的册子。
宁星玥目不转睛地盯着齐彦手中的册子,期待他开口。
但齐彦并没有急着说话,他只是向宁星玥缓缓走近,在距离一步的位置停了下来。
清香的气息扑鼻而来,宁星玥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望着眼前站得笔挺的男人。
只见,他俯身下来,两人四目相对,男人滚烫的气息与宁星玥只相隔咫尺。
宁星玥除了萧逸鸿之外从未与男子靠得如此近,当齐彦看向她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些尴尬的稍稍侧了一点。
齐彦勾唇一笑,他仅仅是向宁星玥伸出了一只手。
他手指的骨节纤细颀长,肤色是好看的小麦色,手背上有几根强劲有力的青筋凸起,指尖的指甲收拾得整齐且干净,拇指和食指连接虎口处有些轻微的薄茧,应该是常年骑马缰绳勒磨所致。
明白的了齐彦的意图,宁星玥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齐彦的手背之上。
齐彦随即迈步,他尽量迁就着宁星玥的脚步,两人亦步亦趋,来到了桌案边。
将宁星玥安置她坐稳之后,齐彦用左手稍稍拉住了右手的广袖,便开始研起墨来。
“沙沙——”
这细碎且规律的声响,让宁星玥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宁星玥便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砚台上打圈。
不一会儿,齐彦从笔架上取下一支徽州狼毫,在砚台中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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