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价值。
鸽子市场上人头攒动。
郑皓晃晃悠悠,慢慢逛到了卖鱼卖黄鳝的地方,
见昨天卖鳝鱼给自己那个汉子梁大哥,居然也蹲在那里卖东西。
此时正有三两个闲散青年,围着那个汉子。
看那架势,
这几个家伙是准备开始敲诈这些从农村来的穷苦人了。
现在这些城镇青年工作机会少,天天无所事事的他们,就喜欢照市场上瞎逛。
找准机会,他们就会碰碰磁儿,讹上个3毛5毛的有些时候有1块2块的钱。
好拿去买包8分钱的春耕牌烟抽或者是打一斤最劣质的苞谷酒来买醉。
郑皓上前,
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三个小年轻。
自己也是属于城镇居民,而且还是有正式工作单位的人。
有工作单位的人,自然是要比这种社会闲散人员的社会地位,要高很多。
最终,
那三个家伙感觉气场不对,也只能灰溜溜的转身离去,以便寻找下一个敲诈目标。
郑皓站在卖鳝鱼的汉子面前,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汉子看见郑皓,赶紧拉拉他头顶上的草帽,想遮住他的脸。
此情此景,
看的郑皓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昨天,不就是故意装作糊涂,多给了他5毛钱么。
梁大哥心里已经愧疚成这样需要在自己面前,这样遮遮掩掩的?
喂,你这黄鳝怎么卖?
郑皓驻足,多少钱一斤?同志,你倒是给个话啊。
汉子瓮声瓮气回到,5毛一斤,不搞价。
哟呵,胡乱开个天价?
看来,这家伙是不愿意面对自己,打算快快的赶自己走啊。
郑皓踢鱼篓一脚,
然后蹲下身,仰面看着躲在草帽下的那张脸,好,我买了,拿去过称吧。
汉子浑身一激灵!
哟,原来是小郑老师啊?
无奈之下,
汉子装出一副,刚刚看清楚郑皓的样子。
咧嘴一笑:这是我昨天晚上连夜去抓的鳝鱼,还新鲜着呢!若是您想要,给你算3毛5一斤吧。
郑皓似笑非笑,你这么辛苦的去抓鳝鱼,然后因此而得了风湿病。
抠黄鳝赚的钱,用来买‘头痛粉’,好控制你身上的疼痛话说,你这好像除了落得一身病,最终还是白干了啊。
汉子笑容渐渐收敛。
没办法了。
只见他叹口气,我那风湿病一发作,疼的我满地打滚,连站都站不起来。
既然要买头痛粉止痛,可我不去抠黄鳝,又哪来的钱呢?
郑皓摇摇头,头痛粉有成瘾性,而且治标不治本。这样吧,过两天我给你抓几副药,你拿回去吃吃不要钱,送你的。
畜牧站在门市上,有的是各种中草药。
兽医使用的中药,和医院里的配置,其实差不多。
郑皓只要随便去单位门市上,抓上一点药就行。
那是不需要成本的。
等到自己过几天把草药给了这个汉子,人情自个儿得本钱由公家出。
——不心疼,真的。
汉子闻言一怔
因为他知道郑皓爽的爷爷,以前一直是个走街串户的大夫。
至于人家的医术怎么样?
汉子对此是不敢质疑的:小郑老师都不收自己的药钱了,还要啥自行车?
自己一分钱不花,哪有资格挑三拣四的
而且医猪和医人的道理,其实都差不多。
人家郑皓老师,可是懂医理医术的文化人,而且还是在编的公家人!
感动之余,
汉子旋即抓起鱼篓,郑老师,这些黄鳝不值几个钱,都送您吧!
郑皓摇摇头,我爸在上班,他不收礼。我掏钱买,不白要你的救命之物。
接下来,
鸽子市场上的负责人,算是见识到了荒诞的一幕:卖鳝鱼的人,死活只收3毛5一斤。
而身为买方的郑皓,却死活要按照5角钱一斤来算!
称好鳝鱼的重量,郑皓结清买鳝鱼的钱。
而卖鳝鱼的汉子,则需要掏5分钱的过称费。
这个鸽子市场,
是由几个在当地社会上震得住场子的人,共同主持开办的。
社员们进到鸽子市场里来参与交易,并不需要交费。
但只要买卖双方,一旦达成了交易需要向这些人借杆秤用的时候。
那是需要交费的。
要不然的话,人家辛辛苦苦在这里维持市场秩序,没点酬劳可不行。
买卖完毕,
郑皓提着鱼篓,正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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