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不一定非得死的。
只是这次徐庶回雒阳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心放手大杀,凶狠好杀的吕布有妇人之仁想留人命,可温文尔雅的徐庶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
“蠢不可及。”吕布喃喃地说着,脸上缓缓流下两行清泪,“元直是什么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比那狗东西如何,为何非要造反?
为什么不肯好好地……说说,就像……就像从前一样啊。”
吕布缓缓蹲下,把自己抱成一团,哭地不停地颤抖,强压住不肯出声。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做人非常失败。
我吕布,真的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跟随我多年的老兄弟,宁可直接反了,这种小事也不愿意跟我商量一下?
我……
哎。
吕布瘫坐在地上,无奈地道:
“之后呢,元直准备如何?”
“还没想好。”
“没想好?”
“是啊。”徐庶苦笑道,“我又不是神明,岂能一切都知晓,之后的事情,我还得与大将军再细细商议。”
“跟我商议吗?”吕布心头稍稍颤抖。
徐庶肃然道:
“当然,大将军是我军魂魄,没有大将军,我军与泥俑何异?
除此之外……”
徐庶微笑道:
“大将军还是徐某的岳父,于情于理,徐某都应该听大将军的。”
吕布生平从没有如今天一般多愁善感,他拼命想要控制眼泪,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滚滚落下来。
他哽咽道:
“我方寸已经大乱,之后军中诸事,全都交给元直。
作甚都好,我……我吕布生平反复无常,不信任的人太多了,只有元直,我全心全意地相信,我终相信,元直是绝不会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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