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一口气,也开始睡了。
与此同时,兵部档房也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四五名身着夜行服的蒙面人如同狸猫一般,从后园围墙溜进了院子里。
老眼昏花的守夜门子老尤已经抱着酒坛趴在桌边呼呼大睡。
这里是后门,白天也没什么人行走,更遑论这冷飕飕的大半夜,而前面可是有一整队官兵在值守,即便有事也是那些官兵处理,因而老尤十分放心地喝了个酩酊大醉。
也难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晚上除了喝冷酒,还能做些什么?即便想做,也是有心无力,还不如喝酒暖胃来得实在,一醉解千愁嘛。
夜行人不放心,又掏出一些粉末倒进残酒里,灌着老尤喝了进去,这才有条不紊地开始行动。
这些人溜门撬锁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三下五除二就摸到了存档的丙库甲字号存档处。
几人燃起蜡烛,略一搜索,便找到了想找的东西,《郑和出使水程》。
“很好,把里面的文书全都带走,一个字也不能剩下。”为首的蒙面人下令。
说完之后,几人便默不作声地开始打包作业。
每打包完一份,便由一人持着向外走去。
而后门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架幽灵般的黑色马车,马蹄上裹着厚厚的棉布,使之行走时不发出声音。
马车里的人接过包裹,也不作声,一切都在默默地进行着。
直到了丑时末,所有的资料才全部打包完毕。
黑色马车便又幽灵般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夜行人不紧不慢地清理了所有的痕迹,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寅时初,北京城里下起了大雪,不多一会,整个京城便是白茫茫一片,所有的痕迹都掩盖在了纯洁的雪花下面。
这一夜,睡得很晚的人还有很多。
比如连夜写奏折弹劾东厂的兵部诸位大人和闻风而至的御史们。
比如专程与刑部林主事把酒言欢的方唐镜。
比如负重前行的王千户和他的手下。
比如对于方唐镜制定出计划后就当甩手掌柜十分不满的汪芷。
因为方唐镜又一次喝得人事不省,又是被人扶着回来的。
当然,也有人彻夜难眠,比如一直靠着意志支撑与看不见敌人对决的刘大夏刘大人。
马车虽然是一个牢笼,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不必害怕野兽出没。
关紧了窗,外面的冷风也不觉得如何的刺耳,虽然黑暗,倒也有一种君子慎独的感觉。
只不过到了下半夜,天上下起了大雪,车厢里的温度遽然下降。
冷得实在受不了,刘大人不得不拆下椅子上的垫布将全身包裹起来。
说来也怪,这厚厚的垫布竟是用一整床毯子折叠而成,倒象是专门为了给自己应付现在这样的情形一般。
毯子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似乎是刚刚浆洗晒干过似的。
刘大人心里一沉,对手竟然连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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