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尊上开口。
呃…灭屠惊了。
眼前的人真是师尊？
什么时候态度如此温和了？
受宠若惊啊。
要知道，在他印象里，只有刚跟随师尊的时候才有这种待遇，后来为了让自己提升实力，各种折磨，不对，各种任务不断，生不如死。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多少次鬼门关徘徊都记不清了。
他赶紧躬身说道：“回禀师尊，超过十万年了。”
“是啊！”
尊上目光深邃，语气越发和蔼：“当年把你捡回来，你还是一个孩子，一眨眼，十多万年过去了，真快啊。”
师尊吃错药了？
灭屠扑通跪在地上：“屠儿的一切都是师尊给的，没有师尊就没有徒儿的今天，恩同再造，屠儿终身难忘。”
他算明白了，师尊一定有事，还是难以启齿的事，否则不会打感情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好预感。
“如果师尊离开天道殿，你会跟随师尊一起离开吗？”
尊上忽然说道。
啊…灭屠措手不及，有点懵比，思维跳跃太大，跟不上节凑，做梦都没想到师尊会说出如此石破惊天的话，难以置信。
难道，师尊知道林枫拉拢自己的事情？
故意试探自己？
他心思电转，干笑一声：“师尊，这个玩笑有点大啊。”
“回答我。”
尊上语气严厉。
来真的？
灭屠自认智商在线，不比任何人差，此刻也找不到北了。
他神色肃穆，信誓旦旦说道：“屠儿的命都是师尊给的，只要师尊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很好，师尊没看错人。”
尊上非常欣慰，笑道：“不要介意，师尊跟你开个玩笑。”
灭屠差点哭了，苦笑道：“师尊，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哪怕要屠儿的命都无所谓，别再折磨屠儿了，受不了。”
“这次任务，你觉得有多少胜算？
有十成把握吗？”
尊上询问。
得咧！灭屠肝疼，今天实在跟不上师尊的思维。
他斟酌一下，正色道：“穆雪师妹带队，别说十成把握，八成把握都难。”
“这次看到林枫，虽然还是皇境初期，却给我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估计除了顶级巅峰强者，没有人是他对手。”
“是啊。”
尊上点头：“已经不能用正常思维去衡量林枫的实力，只要有他在，变数太大，必须未雨绸缪。”
顿一顿，又道：“屠儿啊，殿主给师尊下了死命令，师尊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你。”
来了！灭屠了然，刚才打感情牌，不过是铺垫，肉戏终于来了。
他诚惶诚恐：“师尊，为你排忧解难是屠儿的应该做的，不管是什么任务，屠儿必将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我想让你进入不朽神殿，没打算指望穆雪。”
尊上缓缓开口。
哈？
灭屠又是一愣，茫然不解：“不朽神殿处于崩溃边缘，神境能进去？”
顿一顿，笑道：“我明白了，神境无法进入，只是对外的说法，师尊实在高明，没问题，我绝对不让师尊失望。”
自信满满，底气十足！开玩笑。
他可是神境，进入不朽神殿，到时候面对一群皇境高手，简直横着走，哪怕最为妖孽的林枫也只有跪的份。
“神境进不去。”
尊上冷不丁说道。
进不去？
闹呢。
灭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不详预感再次笼罩心头。
“自毁境界，从神境跌落到皇境，这是唯一办法。”
尊上声音沙哑：“我知道很残忍，可是师尊真的没有办法，偌大天道殿，指望不上别人啊，师尊非常痛心。”
“当然，如果你不同意，此事作罢，就当师尊没说。”
嘭！灭屠跌倒在地，脸色煞白，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脑海一片混沌。
要知道，为了成神，有多少人付出一生努力，不计代价，甚至众叛亲离，自己却要自毁境界，失去来之不易的一切，真心接受不了。
可是，面对恩重如山的师尊，以及那期盼目光，能拒绝吗？
忍心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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