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63章_直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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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天你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分手?”

  他的问题问完,一杯马提尼也见底,我从脖颈开始变红。

  “为什么?”我问自己。

  绿色眼睛的女人打开包,开始补口红,我看到裴雁来也拎着外套起身。

  九点二十分,他要走了。

  现在有别人在场,我怕他看到我。对比起来太狼狈,也不体面,像在部落中心被剥光了毛的烤全猪。于是我双手把脸捂住,伪装成普通的醉汉。

  ……明明对裴雁来而言,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煎熬痛苦的只有我而已。

  可他一声不响地就把我丢掉了。

  视野变黑,听觉变得敏锐。角落的麦克风换了主人,在唱国语民谣。

  「南去的雁啊,披覆着黄昏

  它已经飞了太远」

  「它何时疲惫,它何时返乡

  没有人来告诉我……」

  原来酒吧的门开合时会碰响做旧的铜铃。

  当啷当啷两声响,裴雁来走了。我没敢回头,想象他在晚风中卷起的衣角。

  我把手撤下,眼睛终于重见天光。

  桌上用来画图的酒渍完全干掉,白象不用涂抹就不见踪迹,像是从没存在过。

  “无法解构。”我说:“因为我也想知道答案。”

  「…没有人来告诉我。」

  ?阿列夫零

  章末歌词援引自陈鸿宇:《这不是理想的歌》

  第37章百分百和十五分之一(上)

  没想到年龄越大酒量越差。三杯酒下肚,我竟然又断片了。

  早晨起来发现自己坐在清吧玻璃墙外的长椅,腰酸背痛,嘴里发苦,外套披在身上,苦于一夜寒风,我醒来就连打了三个震天响的喷嚏。

  适逢隔壁炸油条的早餐铺开门,塑料防风帘一撩,倘若我没感冒,应该能清楚地闻到扑面的油香。

  老夫妻身后跟着走出一个瘦削的年轻男性,裹着棕色棉袄,和我对上视线:“你醒啦?”

  我反应半天,才认出这人就是昨晚帮我点生巧的那位服务生。白天卖早餐晚上卖酒,过着毫无反差的双面生活。

  这家清吧离场时才结账,我不清楚自己有没有付钱,于是出声问询:“请问昨晚我消费了多少?”

  “你的账已经结过了,放心吧。”

  “……”我愣了下,旋即又以为是他把我从吧台扛出来,于是把衣服穿好道谢:“谢谢。是我添麻烦了。”他睡眼惺忪冲我摆手:“不用不用,我其实只是帮你披了件外套,把你架出来的是你朋友。”

  我朋友?

  哦,我终于记起那位一面之缘的半吊子大学生。个子不高,看着挺瘦,扛我真是辛苦了……或许还帮忙垫付了酒钱。

  好人有好报。下次如果再遇到,我一定对社会调研态度积极、高度配合。

  “谢谢。”我还是对他这样说。

  善意可贵,我不吝啬感激。

  大年三十的凌晨四点,我坐上最早一班老式火车的硬座。车厢里人满为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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