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如鼠,贪财如命的德行,她绝不敢在我们面前撒谎。”
“那倒也未必。”
帘后之人哼笑了声。
“既是贪财如命,就保不齐为了另一份更为丰厚的奖赏,就大着胆子蒙骗我们,两头通吃,这种奸猾妇人,不可信。”
“那······”小厮抬头试探着问道:“要不要属下去京兆府的大牢里探个虚实,若是陈碌果真没死,就再送他一程?”
“不。”
那人沉吟着摇了下头。
“这个风险太大,谁知秦萧是不是布好了空城计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呢?”
小厮抬头朝帘子里影影倬倬的模糊人影看了眼,小心问道:“主人的意思是?”
“把消息放给苏谨那边。”
帘后人慢慢道:“陈碌没死,最心急的,该是他才对。”
“那陈大人到底是死没死呢?”
明亮温暖的屋子里,姜千娇正拿了筷子夹了根绿油油的茼蒿菜,趁着秦萧已经吃完在喝茶的时候,软糯糯开口询问。
她换了一身银红绣大朵牡丹的衣裙,发髻也放了下来,松松垮垮的用根羊脂玉簪挽在脑后,与刚才的盛装丽服相比,此时更多了一份温婉秀色,柔腻可亲。
秦萧端着青色的茶盏,眉眼微动的看着她,淡淡的勾唇。
“你猜?”
“我哪猜的出?”
姜千娇咬了一口嘴边的茼蒿,细细的的嚼了咽下去。
“看外头那些人的嘴脸,若是陈大人没死,他们也不敢这么底气十足的来闹事,可若是死了,我表姨妈也不会那样······”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说道:“对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表姨妈她现在在我家呢,她行止可疑,前言不搭后语的,很有问题,我让我娘先把她留在府里了,你看是不是······”
“我已经知道了。”
秦萧垂眸引了一口茶,脸上并无一丝意外之色。
“是我让她去的你家。”
姜千娇手里的筷子一顿,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她的耳朵没有出现问题吧?
表姨妈是秦萧让去的姜家闹的那一场?
“为什么?”
她惊讶的微怔着,杏仁眼瞪的大大的。
秦萧合上手中的茶盏盖子,淡淡道:“娇娇冰雪聪明,难道猜不出?”
姜千娇的细细黛眉,下意识的就聚拢了起来。
怪不得,她在姜府逼问了半天何氏是受谁指使,何氏的脸色会那么纠结复杂,有口难言的样子。
自己还当是那幕后之人的身份有多么隐秘敏感,让何氏这般的讳莫如深,却原来,是因为正是姜府的女婿的缘故,才让她开不了口的吗?
那如此说来,刚才外头的那场闹剧,也早在秦萧的意料之中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迷惑敌人的心智,让其得意忘形,自乱阵脚,再一网打尽?
姜千娇低头看着碗中吃剩的半根菜叶,越看心里越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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