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帽子，好不好？”
唐阮心里更堵了。伸手顺了一把自己那头从来捋不开的卷毛。傅容走在他旁边，唐阮故意跟他错着一步。堵着气撇头不看他。
傅容低头，冲唐阮伸出一只手：“牵不牵？”
唐阮很生气地看了眼，把手插|进兜里，转头不看他。
“真生气啦？”
唐阮哼了一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没生气。”
“哎呀，别生气。”傅容停下来，戳一戳唐阮因为唇角下拉而显出的梨涡，语气有些无措，“我真不是故意的。”
“都说了我没有。”唐阮想挣开他伸过来试图牵住自己的手。但是对上他有些手足无措的表情时又收回了自己的动作。——傅容惯常的骄矜神态现在却显得小心翼翼的，熟练和冷清被打破，尴尬得像个大男孩。
唐阮的心突然便软了下来。朦胧的爱情中|出现一种接近共情的元素。或者也可以称作同理心。唐阮突然便忽略掉了自己的情绪，想到他其实也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甚至体会到想象出的，他不为自己所知的疼痛。
类似于被抛弃的猫，或者没有时间成长的男孩，任何其他的东西。或者仅仅是因为多巴胺和过于混乱的信息素而产生的错觉。一根芽在心中滋生，我们甚至会因为自己只有一颗糖而无法向对方分享而对对方感觉到歉意。唐阮当时并不知道这点，他只是也伸出手去，把他略冷的手握住了而已。
傅容的手又大又冷。掌心很宽厚。唐阮小心贴得紧了点，努力给他暖着。
唐阮是柔顺的，与此同时也兼具了一些胆量和磐石般的坚韧。既然他不愿意说出口，唐阮也并没有意图去逼问。等到他想要说的时刻自然会表露出自己的情绪。
“低头。”走了一会儿，唐阮决定还是得试验一下自己学的方案。毕竟不能白记那么久。
傅容于是停下脚步，低下头。正好走到一个拐角，人不多。
唐阮认真地看着他的前额。一只手还和傅容牵着，另一只手轻轻在他额头前自然垂着的短发间拨弄着。动作像是要从傅容满头漆黑色的头发丝儿里捡出一片不小心落进去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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