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啕大哭了一场，顾糖和江知一直陪着黄秀林。
黄秀林嘴里念叨着：“你爸爸生平就是个节俭的，家里底子穷，现在连去了也在给咱们省费用。”
说到这儿，黄秀林没忍住，又落了泪。
江知和顾糖对视一眼，两秒后便明白过来。如果顾广生是十二点后离世的，那么灵堂在家中便会放上足足的三天，而多一天便会多一天的开支。
江知思及此，心中像是倒了调料一般，万分不是滋味。
…
…
靠近八点的时候，江成英打了电话过来。灵堂里太闹了，江知拿着手机便到外头去接了电话。
和自己妈妈说话，江知强撑着的精神塌了，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丝丝疲惫。
“知知，一夜没合眼？”
因为哭过，江知说话的时候带了浓浓的鼻音，“嗯，昨晚上忙得要死，那样的情况哪里可能睡啊。”
这种事情江成英经历过一次，心里明白，心疼地嘱咐了句，“知知啊，等会妈就过来了，到时候你窝着睡会，顾渊也是，今晚和明天还要忙呢！”
江知朝着正在临时搭的大锅上做早饭的男人看了眼，顾渊比自己更忙，得招呼着亲朋好友，还得想着今天的菜单，和厨子商量，有多少桌人会过来留下吃饭等等，幽幽叹了口气，说：“睡不睡的等你过来了再说吧。”
江成英说：“嗯，妈等会就过来。你照顾好自己，知道没？”
“嗯，知道~”
母女俩又说了会，才挂了电话。
顾渊见江知往灵堂走，朝着她招招手。
江知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干嘛？”
顾渊盛了碗粥递给她，说：“过来，先把早饭吃了，”指了指旁边桌子上切的咸肉片和香肠，又道：“那边有配菜，快点去吃。”
江知一看，说：“我叫妈和姐一起吃点？”
“不用，我去叫，你先吃。”顾渊又盛了三碗粥放到桌上凉着，转而又对帮忙的邻里们说道：“秦叔，秦婶，舅舅，赶紧过来先吃个早饭，锅里都有，自己盛。”
大家几乎都忙了一夜，此刻又累又饿。
黄秀清带着人往这边坐，盛了粥开始吃早饭。
…
顾渊去灵堂叫黄秀林和顾糖。
黄秀林情绪非常不好，眼睛哭得早已肿了，这时候哪有胃口吃早饭？
顾糖劝了很久，才搀扶着人去了江知一桌。
顾渊留下来看着灵堂。
黄秀林硬逼着自己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也就坐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便精神恹恹的回了灵堂。
顾糖说：“妈，你吃不下也要逼自己多吃点，这后面的事还得靠你！”
黄秀林摆摆手，听不进，朝顾渊说：“顾渊，你去吃。”
顾渊微抿了下薄唇，起身去吃早饭。
…
…
刚吃完早饭，和尚来了。整个院子里都是念经的声音。
九点的样子，亲人们陆续来吊唁，这边江成英手里拎着香蜡烛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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